喵馅饼子

把痛苦留给虚拟,把欢乐留给现实

警惕个人崇拜

*尼普特(伪)后宫,有些基于原作信息的推论,但不太重要这篇偏日常,有正主口嗨梗。

*主尼卡无差,其他都是间接描写,非常规恋爱,情感很混沌。

 

卡门噼里啪啦地敲电脑发邮件,桌上的手机响起提示音,他一把抓起手机--和下线对接都是用的邮件,这时候手机的消息只能是尼普特。果不其然,sns上几条新私信都是尼普特发来的。

帮我准备点东西。

那个窃听器收听的那只,可以改个耳钉的吗。

戒指可以做个带爆炸功能的吗,小范围就行。

要是换成别人,卡门连理都懒得理。可谁让他是尼普特呢。很多未成年人都会有一个敬仰依恋的成年人,他们会不自觉地因这个人的赞赏而兴奋,因这个人的责备而愧疚,会隐隐产生追随甚至超越后者的欲望。而这种隐蔽的情愫常被少年人归结于爱情,少数勇敢的在表白被拒绝后淡忘,而更多数深埋心底--直至经年累月变成真正的白月光。

而对卡门来说,这个人就是尼普特,他当然不是能很快表白的类型,于是这种情感导致他无法拒绝尼普特的请求,除非他做不到。但他做不到的只会越来越少,因为他也不想被尼普特看扁,尽管他知道对方不会真的放弃他。

虽然他已经成年了,但这种感情显然保持在了他们刚认识时的状态。

于是他迫切地按着手机回复道。

耳钉很简单,你把东西都拿过来就好了,爆炸那个不是我擅长的范围,但是如果你不急用我也可以试试。

很快收到了回复。

你今天有空吗,我们晚上吃个饭吧,好像也挺久没见了。

当然,他说。

尼普特回复了他一串emoji,玫瑰和星星眼。

他隐隐感到自己有些奇异的喜悦,他无法理解,于是转移注意力回到正经事上,偏偏这时他想起改窃听器的事。

那戒指就不是一对的了啊,有点莫名的可惜。

他抬头看向电脑屏幕上收到的新的邮件回复。

有项目信息和定位,最后说: 今晚能见一面吗,还有纸质资料。

……真是不巧,卡门在心里嘀咕。

今晚有事,他回复道,明天吧。

行,对方给了他一家餐厅名称。

OK,他刚回完,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

尼普特给了同一家餐厅的定位信息。

什么啊,这方面倒是巧得很。

 

卡门穿一件套头卫衣低着头,很急地走,目光甚至懒得离开手机,直到看到距离显示很接近了他才抬起头来,看见那家餐厅的名字,用力推门走进去。

尼普特个子虽小,丢进人堆里还是能五秒内找出来。卡门想过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头闪耀的金发,也许是永远准备好展示的优雅姿势,但你不能否认的是,有些人就是在哪里都像站在聚光灯下。

“抱歉。”

“不,你没有来晚,”那对紫水晶似的眼睛折射出盈盈光彩,“是我早到了。”

卡门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环视四周。尼普特总是体贴的,就像现在,知道他不会喜欢正式的餐厅而特意选择了平价的,顺便还满足了他奇怪的自尊心,如果他想要AA,价格也不会令他难堪。

虽然如果让卡门来选,他会觉得赛百味就很好。

“吃点什么,你不选的话,我可就帮你做决定了。”

“你来就好,我相信你。”说完后小孩似乎是觉得怪怪的,又补上半句,“你的品味。”

尼普特笑了笑,并未戳破,叫来服务员很迅速地点了单,又把菜单递回去,轻声说谢谢。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过来,我明明给了你备用钥匙,你知道我不喜欢出门。”

“总是窝在房子里会长蘑菇的,先生。好吧,真正的原因是我不会做饭,而且我觉得你也不会。你也不必辩驳什么,这没什么丢人的,只是你那个房子的位置,等外卖送到估计够我们在餐厅吃完饭的了。”

卡门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自从他成年后,尼普特就开始这样叫他,或许是为了表示对助手的尊重,在营造一种平等的关系,他没深入想过,但这不影响他确实很受用。

“把戒指和耳钉都给我吧,回去改。”卡门说,“或者你还打算来坐坐也行。”

金发男人递过一个装首饰的礼物盒,这时卡门才注意到他似乎换了一对耳钉。难怪刚刚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同,他想,故作平静地接过盒子,感到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望。

但尼普特又开口了。

“坐还是要坐的。”语气带着笑意。

这时卡门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回程的路上,尼普特闲聊似的讲他最近的工作,而卡门只是沉默,因为大部分他都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剩下的尼普特也不会说。直到尼普特随口问起他的学业,他说你了解我的,这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尼普特说我知道,我只是担心我这边的工作会影响你。

卡门问你要住在这吗,尼普特愣了一下,说也可以,只是我明天要去一趟凡西尼中学。

卡门很快意识到明天是什么日子,说打车应该能到,我家还没偏到那种程度,至少不会比那里更偏,不如说它们偏得方向还比较相似。

他当然知道尼普特要去做什么,尼普特没怎么跟他讲过,仿佛已经把凡西尼中学的事情都丢到脑后,这得归功于他习惯于把所有感兴趣的人里里外外扒个干净--虽然跟踪还是第一次。尼普特要去的不止凡西尼中学,还有凡西尼中学旁边的墓地,那里有他曾经同盟的墓碑。卡门拼拼凑凑才知道是在学校时短暂地见过几次的那个女性,很漂亮,但说话很奇怪,让人难以心生好感。他不懂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尼普特念念不忘到现在,不过在他们去教室找他之后他确实再没见过她,所以很可能死在旧校舍里了。

那确实忘不了,卡门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就到了他的出租屋。

卡门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尼普特等他进门后才跟进去,并在他身后关上门。

卡门坐在桌前拆戒指和耳钉,尼普特坐在旁边敲笔记本,只是没多久他就扭头看小孩拆零件。等卡门发觉不对转过头,他发现侦探先生已经撑着脑袋睡着了,金灿灿的睫毛垂着。

这时卡门才发现他的英雄原来长了张洋娃娃似的软乎乎的脸,这么形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似乎不太合适,但他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他轻轻地推了推,想着要是醒不了只能豁出去抱到床上了,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这个死要面子的成年男性第二天会不会生闷气,虽然尼普特不会表现出来,但他一点也不想尼普特躲着他。

还好只是这样尼普特就睁开了眼睛,问怎么了。

你刚刚睡着了,去床上吧,小孩直白地说。

啊,没事,说着他就想接着敲电脑。

我可扛不动你,卡门伸手按他电脑。

那我去泡杯咖啡,尼普特说。

没有了,卡门拽他胳膊,除了送死行为其他都可以,熬夜会猝死,你不许死在我前面。

尼普特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我是不是该提醒你一下,卡门同学,按自然规律来说,我本来就会死在你前面。

“……”小孩想不出反驳的话,憋红了脸,最后弱弱地说了句,“那也比非自然死亡好。”

“好啦,”尼普特站起身,“逗你的,这事你说得对,我明早还得出门,现在也确实没有要紧的事。不过我也不想助手英年早逝,你也得睡。”

“道具你不急着用?”

“没事,本来就是优化改良性质的改装,有了更好,没有也不影响。”

卡门点点头,刚想起身,突然想起只有一个淋浴间。

“这样啊,”尼普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先?”

卡门打了个冷怔,其实这行为一如既往的体贴,但是以他们亲近的关系来说有些过于客气了。他又想起那个尊称,开始怀疑那到底是一种出于平等的关怀还是疏离,因为他的秘密也很多,为了能继续维持他们的关系,为了能学到更多,他下意识地忽略尼普特对他的隐瞒,并对于尼普特对他自己的秘密不多过问的行为也松了口气。但现在他还是忍不住想,这种礼貌到底是出于单纯的好意,还是魔术师保护自我的面具?

出乎意料的,他感到久违的兴奋,这种兴奋并非源于对方的体贴,而是秘密刺激起的探究欲,西装和礼貌都是尼普特的壳,它们会有褪下的一天吗?那一根筋的正义是它们包裹的核,还是他的又一层皮?

只是这种探究欲很快被还未褪去的敬意所压下,他只是吸了一口气说,你是客人,你先吧。

他注意到尼普特的表情僵住一瞬,只是很快就被惯用的亲切笑容取代。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然后把所有折叠整齐的换洗衣物和毛巾一起抱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确实一早尼普特就出门了,至少这件事上他没有开玩笑。但他不知道当他蹑手蹑脚起身时,卡门也是醒着的。听到关门声后,男孩啪地一声从床上弹起,开始洗漱准备。

当尼普特在墓前放上一捧雏菊时,树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孩默默地松了口气,虽然他不懂花语这种东西,但这么看怎么都像纯友谊。

然后尼普特开口了。

“谢谢,”他说,“我现在过得很好。今天我又去学校看了,那些事情确实彻底结束了,你没有白白死去,我们的努力也没有白费。这几年我还干了一些别的事,上次也说了,阿利的那家疗养院算一个,放心吧,你救下来的这条命可有用了。”

卡门觉得他又多了一个喜欢尼普特的理由。

同时也多了个担心尼普特送死的理由。

 

约他在同一家餐厅见面的人有一头红发,看见他时,卡门从他身上捕捉到了和阿利老师相似的气息。但他摘了眼镜,戴了足足遮住半张脸的口罩,因此他也不是很担心真实身份暴露。

“很高兴见到你,”红发男人笑着伸出手,“虽然您比我想的要年轻。”

“客套话就免了吧,”卡门也伸出手,但没有握上去,“东西呢。”

“在这里,不知道是否足够我换个问题的答案?”

卡门接过文件,粗略地翻阅了一下说:“说。”

“尼普特先生在哪?”

卡门脑中警铃大作。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故作平静地说。

“没用的,”男人笑起来,“你其实没必要骗我,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吗,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害你身边的人呢,除非你觉得自己在做坏事不是吗?”

这嘴皮子怎么跟尼普特一样溜,卡门在心中吐槽。

”不,我不会做坏事,至少不会做伤害好人的事。只是我记得匿名是我们的工作原则。“

“抱歉,让你紧张了,其实是因为我见过尼普特先生。”

“他应该没理由跟你提到我。”

”确实没有,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但是你看,你不是坏人,我在跟你合作,所以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

“除非……你在紧张别的?”

“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但是说真的,既然珍视就得握住了啊,生命比你想象得可要易碎得多。”男人的笑容似乎无奈起来。

“你说的我都懂。”小孩攥紧了拳头。

我宁愿我不懂,他想。

“唉……”男人悠悠叹了口气,“不过我真不是故意要气你,我确实挺想再见他一面的,现在不见,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卡门捕捉到这话里的危险意味,想回一句什么,但这话仿佛不是说给他听似的,男人已经走到店门口推开了门。

只剩一点一点变弱的脚步声。

end.

补充解释: 雏菊还有埋藏心底的爱的意思,只是卡门不知道,所以cp乱炖单方双方单箭头都有,tag就不打了。

概括一下开头说的混沌感情: 卡门是对长者的依恋和崇拜,德玛拉是兴趣使然和不求回报的爱,伊桑是出路和渴望信念交流。

想起茧本尼普特的一些表现,所以改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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