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馅饼子

把痛苦留给虚拟,把欢乐留给现实

火种

*2000+,没有往下写是因为感觉这样下去要编以后的剧情了,比如之后的马老师,所以先这样吧orz

*尼尔个人,未来基金线if,有捏造:未来基金/伊桑和尼尔(未来基金信息太少了编得我好痛苦

x),偏正剧的无聊办公日常x,其实没多少剧情,主要捏人,提索萨和芙蕾雅都是想表现一种观念的碰撞,和cp没有关系。

*尼尔和伊桑认识的时间设在多莉丝之前,尼尔加入未来基金在多莉丝之后。

 

实验室里充斥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气味,白炽灯稳定的冷光打在身着白大褂的白金发医生身上,他的面庞已经刻上岁月的痕迹,但依旧目光如炬,手上拧显微镜旋钮的麻利动作也没有丝毫神经系统衰退的迹象。

门口传来拧动把手的金属摩擦声,随即门开了,伴随着高跟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响声,一个年轻女性走进来 。

医生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学会敲个门啊,小诺拉。”

浅褐色卷发的女性哐当一声放下一个文件袋,翻了个白眼:“闭嘴吧老头,我官比你大。”

而医生只是笑了笑,没多追究对方的冒犯,目光转移到那一袋子东西上:“这什么?那么重。”

“茧项目的数据,和实验材料。”诺拉没好气地答。

“这么相信我?”

“得了吧,伊桑都用了,这有什么信不信的,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不然我才懒得天天搁这给格里芬收拾烂摊子。”

“伊桑那能一样吗?”医生打开文件袋,用评赏戏剧似的悠闲语调回应,“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真心实意地信任着你那好上司,画个饼,前期给点甜头,就吭哧吭哧脏活累活全干了,责任也全给担了。”

“看不出你还挺了解他。”

“以前在医院见过几面。”医生拿出玻璃箱子,把那些零散的小玩意全放进去,盖上了盖子,“他是个好人。”

可惜也是个傻的。

后半句被他咽了下去。

诺拉又翻了一个白眼:“那还不是派了我过去。懒得看你在这装模做样,格里芬回来了,我还得去准备下一个项目。”

“快走不送。”医生慢悠悠地答。

留给他的只有很重的关门声。

 

放在最上面的是病例,第一个是V,入院时间最早,虽然他不能完全确定,但大概率是凡妮莎。

尼尔曾听伊桑提起过凡妮莎,轻描淡写的模样,说我害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不明白对方想说什么,问你这是在愧疚还是伤心。看起来他明白的事很多,但他不明白的事也很多,比如他理解作为医生面对死亡无能为力的痛苦,但他无法理解人为何会无休止地被困在灰暗的过去。如果伊桑是他的病患,那他或许会用蹩脚的言辞安慰一两句。

但伊桑不是。

伊桑也不像他曾见过的那些人撕心裂肺的模样,只是那种刻入肺腑悔恨还是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微表情渗透出来。

也许是后悔,他说,那之后我做过很多很多的梦,每一个梦里都是救她的方法。无声的叹息从他咬紧的牙关溢出来,她才十几岁,我还在上学的时候,被教过的第一件事就是尊重生命,可从没人告诉我,生命可以是这样一文不值的东西。

尼尔无言以对,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起先他想,对方或许是没有做过临床,所以才对生命的流逝这么敏感,别说十几年前,就算是现在的医疗水平也没法完全避免死亡。但想起自己也曾面对死亡有过难以疏解的痛苦,又觉得这其实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本来不知道那是凡妮莎。

但后来伊桑主动跟他聊起达克夏尔。

尼尔隐隐猜到一点,觉得他大概是想知道关于魔女的事,毕竟迪伦当年差点就复活了他老婆,那副悔恨又颓丧的模样,和现在面前这家伙简直一模一样的让人厌恶。

他产生了莫名的烦躁和愤怒,但还是扯出一个带点痞气的笑容:“想让我帮你的话,至少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和怎么帮吧。”

于是伊桑给他讲了那个故事,关于他的搭档凡妮莎的死亡,虽然不是全部的事实--伊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和他一样遭遇怪物的普通人。

而他只是说让我想想。

其实他不是没有心动过,人人都有不甘和遗憾。他不像索萨那样坚定地认为这种力量是恶是禁忌该被铲除,也不像芙蕾雅那样认为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人不能够打破,他没有信仰,如果非要说他的信仰就是尼尔伽美什,因此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掌握和利用这种力量。

但不该是用在这里,他想,力量该是用来往前走的,既然已经拥有了能烧穿天网的火种,为何只是用来一次又一次升起网里熄灭已久的篝火?

 

医生一页一页纸拈过去,在R那页停下,这个年龄和信息看上去很像是罗伊,看着下面的症状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看来伊桑是真的很执着于达克夏尔,他想,单单那种怪物真的不够吗,也对,不然当时干嘛要问他,他不觉得自己有表现出某种创伤后应激症状。

他看了看伊桑的报告又看了看玻璃箱,他本来担心的是母体不在旁边它们能维持多久,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蹊跷。

在失去作用这么久之后,它们为何还没有变回来。

他打开玻璃箱,从里面取出纸条。

刺啦。

纸条被撕碎了。

虽然本来也没报什么期望,只是想研究研究成分,但这还真是个让人生气的惊喜。

他面无表情地把东西一股脑全倒出来,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往桌上砸,似乎是一枚金属制的戒指。金属物件撞击桌面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转了几个圈,停下了。

没有变回去的物件对伊桑或许还有些用,对他来说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过现在都不是这个问题了,这样都没变回去,多半是被掉包了。

他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诺拉发过去。

“你这智商还不如我们家猫,过来把这堆废品拿走。”

回信来得很快,以至于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摸鱼。

“?什么玩意?老娘很忙,没空再过来一趟,垃圾的话就扔了吧。”

 

尼尔把那些纸屑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却留下了那枚戒指,随手揣进兜里,听它晃荡的闷响。

每天慢慢走回家的这段路让他时常感觉灵魂脱离了肉体,离开了这些与他格格不入的钢筋水泥,回到了那个信息还未如此发达的年代。

他不是喜欢主动回忆的人,他不完全认同芙蕾雅,他觉得若是死亦可生那是人类的进步,是件好事,但也不是完全不认同,至少他认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回头是他们莫名的默契。

但当人达到了一定的年岁,经历积累到了一定程度,那些已经过去许久的事情便会比昨天刚经历的还要清晰地出现在脑子里。

索萨死的时候他并不在场,只有零一轻飘飘的那一句话,换成现在的他或许还能故作轻松地调侃一句: 这家伙可真适合巴别塔那个鬼地方,和那些木头如出一辙的死脑筋。但当时他感到内心只有空洞,那仿佛一声嗤笑: 你是多么自信啊,你觉得你的能力可以做到所有,你觉得你可以掌控全局,天不怕地不怕,真的是这样吗?你连你的老同学都救不了。

死去的人解脱,活着的人痛苦。

这种轮回他实在无法认同其中价值。

他又想起伊桑,也许他们是有些相像的,他们有着同样的傲慢和同样的质疑。

但我绝不会作茧自缚,他捏了捏口袋里的戒指,想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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